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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论文抄袭,光靠自律有什么用,还得靠法

来源:毕业论文_论文题目 时间:2017-1-2
我们在上学、工作的过程中,免不了要写论文。一篇论文从选题、开题到写作、修改、答辩,没有几个月乃至一两年的时间是搞不定的。如果有人能够两天搞定一篇论文,还把这个速度保持了五年,你会觉得他是神呢,还是傻呢?

最近就出了这么一个人,在五年时间里发表多篇文章,绝大多数都是有一定深度的论文。不仅如此,这篇论文涵盖了现代物流、产业经济学、企业管理学、美学理论、古代文学、现代文学、心理学、电影戏剧、印刷技术、影视娱乐和魔兽世界等诸多领域,作者才学之全面令人发指。这种论文“全才”的诞生,很值得探讨一番。

“全才”董鹏:5年发表篇论文,平均两天一篇,速度堪比网络小说大神这个论文全才叫董鹏,从年开始了到处发表论文的生活,直到年东窗事发。这5年时间,他在多种学术期刊上发表了多篇文章,短则几千字,长则数万字,平均两三天就能“写”一篇。发表篇数这么多,涉及领域这么广,稍有常识的人都会把这种行为归结到两个字——抄袭。公允地说,他抄得还是很勤奋的,毕竟五年如一日,每天抄几千字上万字,每篇跟每篇的内容相差这么大,上学时超过作业的小伙伴们都明白,这个工作量还是极大的。董鹏在发表这一系列文章时,变换了多重身份,仅常用的就有卡莱(梅州)橡胶制品有限公司、AIP集团、卡斯塔集团、通达管理咨询公司、顺达管理咨询公司、益达管理咨询公司、中益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等等,职务则包括了首席战略研究员、首席顾问、企业主管等。然而,这么明显的抄袭在五年之中都没有人揭穿,他本人反而“久抄成家”,因为发的文章特别多,真的被一些地方当成了专家。今年5月,《中国自动识别》杂志对董鹏进行报道,文章称其为物流专家、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等。直到今年,一位72岁的老教授徐剑华发现,董鹏发表的一篇四五千字的文章中,有多字与自己去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的文字完全一样。在徐剑华教授的努力下,董鹏的抄袭劣迹才被揭穿。抄袭之事败露后,董鹏倒也坦承,直接说出了一切真相:他没上过大学,之前号称的西北大学自动化专业博士是编出来的。确实在卡莱公司上过班,但没当过主管等,只是跟单员。卡斯塔集团、AIP集团、卡莱(梅州)橡胶制品有限公司等都是伪造的。至于很多论文中的合作者,从名字到职务都是乱写的。那么问题就来了,完全无利可图的事,他做了是为什么?这么假到离谱的抄袭过程,为什么在五年之内逃过了多家学术期刊的眼睛?“全才”的孕育机构:所谓学术期刊,很多不过是卖“摊位”的自由市场还是看看董鹏自己怎么说吧。在接受某家媒体采访时,他如此解释为何对发论文“上瘾”:“最开始发论文时,我只是希望提高一下自己的知名度。但没想到很快就走偏了。自古名利不分家嘛,我原本以为有了知名度就可以找个好点的工作。刚开始我还给一些杂志社交了版面费。最近一两年名气大了,就不用交版面费了。大多数学术期刊实际上是没稿费的。”上文说过,董鹏的实际工作是一名跟单员,后来又失业,想通过发论文的手段“出名”,以便找工作。他抄袭的做法当然应该唾弃,但必须说这种想法合乎常理的。然而他这段话里透露出另外两个信息,就有点意思了。这两个信息,一是“大多数学术期刊没稿费”,二是“给一些杂志社交了版面费”。对熟悉学术期刊运营内幕的人来讲,这两条算不上什么新闻。但如果事先对此不了解,你肯定会觉得于情于理说不通:我费半天劲写篇论文,你们杂志拿来发,一分钱不给我?不光不给,我还反倒要给你钱,求着你给我发?这成何体统!然而,这就是当下学术市场的现状。董鹏在学术上是个骗子不假,但他跟上百家学术期刊都打过交道,对期刊界的了解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比的,因此,他对学术期刊的评论也基本是可信的。事实上,的确如董鹏所说,大部分学术期刊是要收取版面费的,这就是当下国内学术期刊的现状。收版面费的情况有多普遍呢?普遍到很多网站都有个内容近似的帖子,名字大概叫《那些免版面费的学术期刊》,由网友群策群力,专门搜集那些不收取版面费,甚至可能还给点稿费的杂志。一旦有这样的学术期刊,大家就会如获至宝,纷纷对提供信息的那位网友点赞……学术期刊版面费已从潜规则变成明规则,这主要是文凭、职称与市场脱节的结果:一方面,我国每年授予大量学士、硕士、博士等学位,每个学位都至少要发一篇论文(硕士、博士更多,除毕业论文外还有硬性的文章发表规定),各级职称的评定也需要发大量论文,这就造成了全国范围内极大的发文需求,也就造就了多如牛毛的学术期刊;而另一方面,这些期刊又几乎完全没有市场化的可能,除了专业极对口的人外,估计也就是哪期发了我的文章,我才会去买来收藏。虽然市场上无人问津,但群众们发文的需求还是如汪洋般浩瀚的。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年国民经济和调查公布数据显示,全国共有在校研究生.1万人。如果这些人每人每年发表一篇论文,就有将近万篇/年的发文需求。而全国杂志总共在一万种左右,其中约一半(家)是学术期刊,绝大多数是双月刊,即每年6期,每期可刊发30篇文章左右。那全国学术期刊每年理论上的发文极限就是x6x30=90万篇。显然,这离万篇的需求还差不少。而万也只是在校研究生的发文需求数,还有大量的教师,以及需要评职称的企业职工、医生、工程师……僧多粥少的现实,短期内难以改变。既然没有市场化的需求,又有那么大的发文需求,那“羊毛出在羊身上”,让发文者来“供养”学术杂志,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这也造成了学术期刊逐渐沦为卖“摊位”的自由市场,甚至为每个摊位明码标价,把手中的发文资质彻底变成了牟利的工具。可以说,论文发表量与学位、职称一天不脱钩,“版面费”这种奇葩产物就一天不会灭绝。纸糊的监管系统,需要的不是“自律”,而是法律在当下这种学位、职称评定框架下,“版面费”是能被各方接受的一种折中方案。但董鹏这种论文“全才”的诞生,则又是另一个问题,因为它不仅仅涉及学术期刊收费的问题,而是其中有不作为,甚至是渎职的行为。为什么这么说呢?看看72岁的徐剑华教授是怎么发现自己文章被抄袭的吧。今年1月,他发现这个叫董鹏的人,将去年自己在《中国船检》杂志上发表的一篇名为《大船功过谁与评说》的论文,改为《集装箱船大型化是与非》、《集装箱大型化的幕后推手与发展趋势》等名,先后发表在《中国港口》《中国对外贸易》等至少5种以上专业期刊。这些抄袭文章中,部分为董鹏独立署名,部分为董鹏、胡培新、季伟等联合署名。徐教授表示,“经比对,董鹏所发表的文章,分别有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左右篇幅与我的文章雷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通过网络的搜索,就可以查到五篇雷同文章,这说明查询的难度并不大,董鹏的抄袭方法也很低劣,很容易识别。在接到徐教授举报后,《成都商报》的记者在准备采访素材时,仅通过中国知网的检索,即找到50余篇由董鹏、胡培新联合署名的文章。那位记者后来又通过不同的查询组合,查到了如下数据:“其中以‘董鹏+卡莱公司’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上检索,自年来,董鹏发表论文达篇;以‘董鹏+卡斯塔集团’检索有90余篇;以‘董鹏+AIP集团’检索有50余篇……”无论是对互联网的操作并不熟悉的老人,还是并无学术背景的记者,都可以通过网络查询来轻易找到破绽。事实上,像知网这样的论文检索平台,涵盖了全国超过90%的学术期刊,每个写论文的学生都知道在里边查资料。各学术期刊编辑们都是自己领域的专家,如果他们用心,是不可能查不出论文问题的。一方面是错漏百出的低劣抄袭方法,另一方面是便捷的查询平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骗子逍遥五年,发了多篇文章,最后揭穿这个骗局的还是被抄袭者,而非杂志编辑。那只能说明两点:1.要么是编辑们装傻,知道是抄袭,但只要钱给到位,我照发不误;2.要么是编辑们太懒,对投来的稿件不做基本的背景核查。无论是哪点,都是很严重的渎职行为。这种现象早已不罕见,学界通常将其与抄袭并列,都定性为“学风不正”。年,中国论文在国外经历了三次被撤稿事件,几十篇来源中国的论文被查出明显作假痕迹而被撤回。中国科协主席韩启德曾在“学术道德与学风建设论坛上”公开痛斥:“今年以来发生的撤稿事件,在国际学术界,给我国学术界的声誉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再次表明我国学术界仍然面临着学风浮躁、学术失范的严峻挑战。”韩主席的这个发言,如果说得不好听点,是一句有用的废话。在国际上爆出抄袭事件,当然“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但如果从这些事中,只得到了“学风浮躁、学术失范”这样的结论,其实是治标不治本的。学术期刊如果想查出文章是否抄袭,是很容易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大面积刊发有严重抄袭嫌疑的文章,这基本等同于知法犯法。这种时候再以“学风不正”、“缺乏学术道德”这种话来定论,而且定论之后都没有有效的措施防止再犯,那这种定论,实际上是一种纵容。在“自律”已经不足以约束渎职行为的时候,就该法律出马了。刊发抄袭论文,说到底也是为了挣钱。如果用法律手段堵住了财路,刊物自然会开始自律。抄袭行为一经查实,刊发抄袭文章的刊物也应该受到处罚,轻则罚款,重则停刊整顿。停一期刊,就是少一笔收入,只有让违规者肉疼,才是对守法者的公平。结语论文抄袭问题由来已久,一直无法根治,实在是抄袭的成本太低,各方获取的利益又太高,非法律强行介入不能解决。这时我们有必要回忆一下马克思他老人家在《资本论》中的名言:“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所以,你还指望“自律”能有什么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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