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厦门大学经济系“优秀毕业论文”课程课堂展示的一篇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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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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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经济学系优秀毕业论文课程线上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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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人：经济学院经济学系级本科生
黄世铭韦博予黄祥程陈文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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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题目：产业集聚、公共服务供给与城市规模扩张[J].经济研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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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作者：韩峰、李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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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和城市面板数据，从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的综合视角探讨了城市人口规模扩张的影响机制。结果显示，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均有助于提高本市人口规模，但对周边城市却产生了负向空间外溢效应，且专业化集聚的作用效果明显大于多样化集聚；公共服务供给不仅提高了本市和周边城市人口规模，而且能够在城市人口增长中与产业集聚形成协同效应。进一步研究发现，民生类公共服务对城市人口规模增长的作用效果明显大于基础设施类公共服务，且产业集聚模式越符合当地优势条件，其集聚效应和空间外溢效应发挥得就越充分。其中，专业化集聚主要基于第一自然集聚优势、劳动力蓄水池效应和制造业中间投入的空间共享机制而发挥作用，而多样化集聚则主要基于中间服务的空间共享机制和空间技术外溢效应而产生影响。在适宜性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的双重作用下，多数Ⅰ型及以上大城市拥挤效应得到明显缓解，依然具有很强的人口吸纳能力；Ⅱ型大城市和中小城市的产业集聚模式与城市规模特征更为匹配，有助于扭转结构错配、持续推进人口城市化。
研究背景
是什么力量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人口、企业聚集在大城市呢？-年，中国城镇常住人口从1.72亿人增加到7.93亿人，城镇化率从17.92％提升至57.35％，年均提高1.04个百分点。大量人口向城市不断流动对城市创造就业、集聚人口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产业集聚通常以市场为导向;然而在中国，在政治晋升和财政最大化激励下，地方政府往往会为在当地投资的企业提供各项优惠政策，为外来企业向辖区集聚创造条件。同时，地方财政资源在工业领域的偏向配置导致城市公共服务供给不足，降低了城市人口承载能力。已有文献一般以集聚规模或集聚密度等“表象特征”作为研究对象，并未基于适宜性产业集聚视角进行研究，也未把专业化集聚、多样化集聚以及公共服务供给纳入到统一研究框架内。
本文基于已有理论模型，利用-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和地级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探讨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对城市人口规模的影响及其协同效应。在此基础上，本文还识别和测度了城市中导致产业集聚的第一自然集聚因素、劳动力蓄水池效应、中间投入和中间服务的规模经济效应、空间技术外溢效应等各类集聚经济机制，进一步探讨了适宜性产业集聚视角下城市应有的人口吸纳能力和规模扩张效应。本文认为：产业集聚与公共服务供给相辅相成、互为补充。
数据及核心变量说明
本文使用-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和个地级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探讨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对城市人口规模的影响及其协同效应。原始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为得到城市—产业层面的数据，本文进行了如下处理：一是对《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的指标异常值进行处理；二是将企业三位码、行业代码统一至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三是将就业人数加总到城市层面，得到城市——产业层面就业人数的数据，用于计算城市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指标。
本文参考Combes（）的方法构建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指标。一个城市某一制造业行业所占比例相较于全国平均水平越高，则该城市专业化集聚程度越高；一个城市各制造业行业规模越趋于相同，则该城市多样化集聚程度越高。此外，城市公共服务供给能力由各城市统计年鉴提供的教育、医疗、能源、交通和环境五个方面数据进行综合测算。最后，本文将外资水平（FDI）、住宅用地面积(L)、人力资本水平(EDU)等指标作为控制变量。
理论框架与计量模型
本文在Glaeseretal.()的基础上构建中国城市人口规模扩张的理论分析框架。本文的计量模型如下所示：
其中，Θ、ρ、λ1、λ2、λ3、λ4、λ5、k1、k2、k3、υ均为复合参数。
该式子反映了产业集聚（S代表专业化集聚和D代表多样化集聚）、公共服务供给（G）以及其协同效应（S×G和D×G）对城市人口规模（Pit）的影响。其中：
Ei,m代表城市i制造业总体就业人数，Ei为城市i总就业人数，Em表示全国制造业总体就业人数，E为全国总就业人数；
Eis′表示城市i除行业s外其他某个制造业行业s′的就业人数，Ei为城市i总就业人数，Eis为城市i制造业行业s的就业人数，Es′表示除行业s外全国某制造业细分行业s′的就业人数；Es代表全国制造业行业s的就业人数，E则为全国总就业人数。
实证结果及分析
本文对模型中专业化集聚、多样化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及其交互项进行回归估计，结果显示各模型中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的直接效应参数估计显著为正，间接效应显著为负。这说明产业集聚对城市人口集聚与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但这种作用在空间中主要体现为极化效应而非扩散效应。
公共服务供给水平在多数情况下显著为正，说明公共服务供给水平的提高有助于提高城市对人口的集聚作用与吸纳能力，除扩大本城市人口规模，更带动周边城市人口规模的同向变化。
专业化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交互项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参数估计均显著为正，多样化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交互项的直接效应显著为正，但间接效应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公共服务供给在推进城市人口规模扩张过程中与产业集聚存在明显的协同效应；但就多样化集聚而言，这一协同效应可能恰好与其极化效应相抵，从而未对周边城市产生显著的空间外溢效应。
本文进一步从适宜性产业集聚、不同类型公共服务及城市等级进一步分析,结果发现，越符合优势条件的产业集聚对人口的集聚效应及周边城市的空间外溢性越强。民生类公共服务相比基础设施类公共服务具有更大的人口吸纳作用。作者认为在现有制度安排下，大城市应该增加公共服务供给及推进适宜性产业集聚以缓解拥挤带来的非经济性。比起多样化集聚，中小城市更应该通过专业化集聚吸纳人口。
最后，本文通过剔除北京、天津、上海和重庆等直辖市数据、借助滞后一期和滞后二期变量及地表粗糙度和地面平均坡度两个外生性指标作为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的工具变量等方法处理内生性问题，发现研究结论仍然成立，基础估计结果具有较强的稳健性。
结论
本文通过构建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影响城市人口规模的统一分析框架和理论模型，利用-年地级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和空间杜宾模型探讨了产业集聚和公共服务供给对城市人口规模扩张的综合作用机制。
结果显示，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均有助于提高本市人口规模，但对周边城市却产生了抑制作用，且专业化集聚的作用效果明显大于多样化集聚；而公共服务供给不仅显著提升了本市和周边城市人口规模，而且还能在城市人口增长中与产业集聚形成协同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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