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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论文第9期姚泽麟追寻医生职业

来源:毕业论文_论文题目 时间:2019-1-26

作者近照

      

本期《博士论文背后的故事》专栏,继续邀请那些优秀的博士论文作者,来给大家分享博士论文创作背后的故事。本期我们有幸邀请到姚泽麟博士。

姚泽麟,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讲师,年毕业于香港大学社会学系,曾在《社会学研究》、《社会》等刊物发表文章。

非常感谢石头老师的邀请,让我有机会来反思一下我的博士研究过程。实际上,石头老师的邀请触到了我的“痛点”,读博、尤其是写博士论文的过程,是我非常痛苦的经历,以至于现在每每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

不过,回想我工作这三年,上课、写作、调查都与读博的那段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趁这个机会好好梳理、反思一下期间的苦痛与缘由,是对自己接下来学术生涯的一个交待和铺垫,也许亦可使后来者引以为戒。以下,我基本按照时间顺序对博士研究做一些回忆与反思。

      

一、选题的“路径依赖”

我于年秋进入香港大学社会学系攻读博士学位。实际上,我读研期间一直跟随杨善华老师做农村调查,自己的学术兴趣也主要在农村和历史方面。研二时,由于参与一个有关农村“因病致贫”的课题,我才接触到医学社会学。后来的硕士论文的部分田野资料即来自于这个课题。所以,进入港大时,我的研究计划也是有关农村的医疗问题。

香港大学社会学系

不过,入读博士课程后,在系里研讨(researchseminar)课上,梁启平(BenjaminLeung)老师质疑了我的研究计划,他觉得这个计划不足以写一个博士论文。换句话说,题目太小了。但读博时间有限(港大是四年),眼看第一学期就要结束,我于是冥思苦想,最后选定了“医生职业”的生存处境作为博士论文的主题。

今天回过头去看,这个题目最重要的缘起大概是因为我的高中室友,现在他是儿科医生,而当时听他讲述工作经历,并不如先前他自己、以及周围人们对这个职业的“想象”,他们认为做医生地位高、收入好、受人尊敬(中学时代,我妈也多次表达过让我学医的愿望,无奈我后来读了文科)。

实际的情况是,医生工作又苦又累又没钱,还经常被骂被打甚至被砍杀。与此同时,我也从媒体报道中看到了诸多类似情况。为什么医生的生存处境会有如此的“中国特色”?什么原因导致了中国大陆医生的处境与他们的欧美、港台同行存在如此天壤之别?这些疑问就成了我博士论文的最初想法。

但是,这只是经验层面的疑问。该用什么理论工具去分析这些情况呢?当时,我读到了在芝加哥大学读博的刘思达在《社会学研究》上发表的关于职业与国家关系的文献述评,从而对职业社会学这个领域有了初步的了解。其中介绍的“职业自主性”这一概念、以及由此出发对职业与国家关系的讨论,成为我“武装”最初这些经验层面问题的有力的理论武器。

循着这篇论文,我也开始阅读一些职业社会学的经典文献。刘老师的一系列研究(包括他后来的博士论文、以及出版的专著《割据的逻辑》)可以说是我博士论文的一个重要引路人。

于是,到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确立了博士研究的大致想法,就是要从国家控制与干预的角度来剖析医生职业的困境。长期以来,我们的一个主流看法是,医疗领域的问题是由“过度市场化”造成的,是政府“撒手不管”的结果。

但是我并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探究医生职业的困境。相反,在我考虑博士论文思路的时候,我回想起在北大读研期间旁听周其仁老师的《新制度经济学》课程,其中他分析的一个案例就是医疗领域的政府管制。他认为,不是市场化、而恰恰是政府控制和未开放医疗市场,才导致了看病难、看病贵等问题。周老师的精彩分析令我印象深刻,以至于时隔两三年,我对此仍然记忆犹新,这也构成了我博士研究的起点之一。

      

二、初涉田野

博士论文的题目可以说初步确定,但摆在眼前的困难仍然不小。首先就是田野调查的可行性问题。我既没有医学背景,亦没有做医生的家人。医院?怎么找到医生?医生肯接受我的访谈吗?

带着一系列疑问,我在读博一年后回到北京进行试调查。我寻找一切可能的关系路径找到田野“入口”。当时有个师妹医院做了医务社工,通过她,我见到了刘大夫。刘大夫初次见面,滔滔不绝跟我讲了三个小时,谈了医生的日常工作,也分享了他对于医患关系恶化原因的看法。

不过,他也提醒我说,医院和医生现在犹如“刺猬”,其对外界的所谓“调查”、“了解”都非常敏感。一旦有“风吹草动”,医院和医生就会“缩紧”以保护自己。此外,他在访问的最后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录音,我今晚就不跟你讲这么多了”。所以我在后来的田野调查中特别注意医生这方面的“忌讳”,多半的访谈我都没有录音,而是靠事后的回忆与笔记(我记得在后来的田野过程中,每次结束访谈回住处的地铁或公交车上,我就拿着我的诺基亚赶紧记下访谈内容的一些关键词,回到住处后就尽快整理成完整的文字)。

除了师妹,我还询问老师、同学、朋友等有没有认识的医生或医学生。我甚至还在北大BBS发帖,由此找到了一位北医的同学,热心的他带着我拜医院的医生,这些医生就成了我最初的一批被访人。

此外,我还访问了一些有过就医经历的同学朋友。年的暑假,我在北京的一个月可谓收获颇丰。这是初次进入新领域的正常结果。正是在这次试调查的过程中,我有了博士论文的一个基本论点:医院是个很“奇怪”的单位,而医生还“依附”在这些单位而缺乏“自由身”。

      

三、田野中的关系、信任与迷失

到年年底,我回到北京,正式开始了为期半年的博士论文调查。我一开始的想法是进入一家医疗机构进行民族志研究,做一个深入的个案调查。但是后来我放弃了这一想法。这主要由于博士导师陈纯菁(CherisChan)的提醒。

与导师陈纯菁老师

Cheris在看到我写的初步调查的报告时,就以其极为敏锐的社会学感觉建议我,进入一家医疗机构调查不如进不同级别的几家机构调查,因为显然,不同级别医疗机构之间的差距极大,级别是影响医疗环境、医生的生存处境、执业行为、医患关系等状况的不可忽视的“自变量”。于是,我听从Cheris的建议,试图进入不同级别的机构进行观察,同时寻找医生、医学生、其他医务人员、患者、曾经的患者等进行访谈。

问题是如何进入不同级别的机构呢?我当然还是联系刘大夫,他答应让我跟着他出门诊。在他这里,我看到了患者的百态,体会了医患之间的不甚信任的关系,也见识了医药代表的各种策略。

后来,我又通过刘大夫的介绍,去观察了血液科的门诊。医院,医院和基层机构。巧合的是,通过一位高中好友的牵线搭桥,我联系到一个年长我数十岁的老乡。

这位老太太曾经是某医学院的领导,她对此非常热心。在跟她说明我的背景和研究意图后,她欣然答应替我联系她的学生,以便让我能够进入到某家医疗机构。经她的介绍,我认识了宋大夫,由此医院的心内科进行参与观察。我不但跟随他出门诊,而且还被允许在他主管的病房区访问患者、观察医护人员的工作。

其后,通过宋医生的介绍,医院的心内科。再后来,医院谭大夫的介绍,我去到一家社区卫生服务站。这样,我基本解决了田野进入的问题。

但是,信任仍是个问题,尤其是医生如同“刺猬”的大环境下。我还清楚记得年3月医院心内科进行参与观察时的情形。第一次参加他们的早会,科主任方大夫让我跟全科的医护人员做个自我介绍。我说我是香港大学的在读博士生,主要研究医学社会学,来科里学习和体验生活,了解北京的医疗情况,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回想起来,这些介绍多少有些“正式”。随后几天,科里的医生都对我“敬而远之”,直到大约一周以后,科里年轻的童大夫跟我聊了起来。她问医院,怎么进入到杏林的,在香港读博士为什么不研究西方社会的医疗卫生体制等等,我就一五一十解释了一番。

对于最后这个问题,我解释说,我是内地去香港读博士的,是浙江人,去香港前是在北京读的大学与研究生,所以我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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